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蒙古族青年無伴奏合唱團演唱《鴻雁》。
老一輩烏蘭牧騎藝術家德德瑪老師攜手幾代烏蘭牧騎演員放聲歌唱。
草原有多遼闊,草原兒女的歌聲就有多寬廣,草原兒女的琴聲就有多悠長。
草原音樂走出了草原,走向了全國,在國際舞臺上大放異彩。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豐富多元、悅耳動聽的草原音樂早已“聲入人心”。
越來越多的人,循著樂聲來到草原,尋找詩與遠方,抵達心靈的故鄉(xiāng)。
草原音樂“聲入人心”
7月的廣州,陽光和煦。午后的咖啡館內,“90后”小伙阿桐將一張安達組合的黑膠唱片《故鄉(xiāng)》放入唱片機。
馬頭琴聲響起,瞬間,阿桐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遼闊的大草原,聽見了駿馬的嘶鳴,甚至嗅到了青草的芳香和泥土的氣息,他的心也靜了下來。
阿桐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十幾年前,他聽到一張蒙古語專輯——哈琳的《蒙古天韻》?!哆b遠的媽媽》《土爾扈特故鄉(xiāng)》……一首首娓娓吟唱的蒙古語歌曲中,有對家鄉(xiāng)的思念、對母愛的感恩、對愛情的憧憬,蕩人心魄的草原音樂深深折服了他。
“那里不是我的家鄉(xiāng),蒙古語不是我的母語。可聽著蒙古語歌曲,卻能淚眼婆娑,草原音樂就是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卑⑼┱f。
與此同時,福建省泉州市的“00后”大學生黃凱松,暑假期間依然在家中刻苦練習著馬頭琴。高三那年,他無意間聽到奈熱樂隊的《走馬》?!爱敃r我連半句蒙古語都聽不懂,但樂曲中的奔騰與激昂,以及一嗓多音的蒙古族呼麥藝術讓我震撼不已?!秉S凱松從此愛上了草原音樂。
黃凱松專程來到內蒙古大草原,開始學習蒙古語、呼麥和馬頭琴。“呼麥、長調、短調、馬頭琴、冒頓潮爾、托布秀爾……這些古老的蒙古族樂器和唱法,都深深吸引著我。馬頭琴曲《回想曲》《萬馬奔騰》,呼麥《滿都拉汗贊》《圣山》等都是我特別喜歡的作品。草原音樂里有對自然的崇敬、對生命的贊美,有遼闊和自由,可以讓我的思緒飛到云端?!秉S凱松說。
畢業(yè)于內蒙古大學的山東姑娘陳安梅,已經回到家鄉(xiāng)工作5年,但她的歌單里依然有幾百首草原歌曲?!拔衣牪欢晒耪Z,也不懂樂器,但我非常喜歡草原流行金曲。無論是老藝術家德德瑪的《我從草原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等傳統(tǒng)抒情的歌曲,還是青年歌手烏蘭圖雅的《我的蒙古馬》《站在草原望北京》等活力四射的曲目,我都喜歡聽。草原音樂有著豐富的內涵,每一首歌、每一支曲子都有獨特的味道。”陳安梅說。
即便是在山東,陳安梅也能隨時聽到草原音樂,家門口的小廣場上,總有人伴隨著草原音樂翩然起舞?!傍櫻?,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每當《鴻雁》響起,她就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天堂草原。
近來,聞名遐邇的民族音樂組合安達組合參加了第一季內蒙古沙發(fā)音樂節(jié),作為特約嘉賓與拉蘇榮、德德瑪等著名蒙古族藝術家同臺演唱草原歌曲。
安達組合的9名成員都在草原上長大,自幼受到家鄉(xiāng)民間音樂的熏陶,繼承了蒙古族傳統(tǒng)音樂的精華。他們以弘揚傳播草原音樂文化為己任,手持蒙古族傳統(tǒng)樂器,用現(xiàn)代音樂手法改編蒙古族民歌,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他們走出了國門,在30多個國家演出千余場,向世界展示了蒙古族音樂千姿百態(tài)的神奇面貌和永恒不朽的生命活力。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豐富多元、悅耳動聽的草原音樂早已“聲入人心”。
徜徉于草原音樂的海洋中,可以聆聽到馬頭琴傳說中蘇和與白馬的動人故事,領略牧馬青年的英姿、感懷慈祥額吉的關愛,能夠感覺到罕達蓋河邊布里亞特人的真摯、鄂爾多斯草原牧民把酒歡歌的熱情,感受到草原的寬廣和包容、自由與無邊……
草原有多遼闊,草原兒女的歌聲就有多寬廣,草原兒女的琴聲就有多悠長。一位網友在一首蒙古語歌曲的頁面下評論:“耳機里可裝不下這么遼闊的曲子,有時間一定要去內蒙古走一走!”
世界聆聽千古音韻
有人說,草原音樂是歌化的草原。聽見深邃的呼麥、悠遠的長調、悠揚的馬頭琴聲,就仿佛來到了遼闊壯美的大草原。
廣袤的內蒙古草原上,曾有一個又一個少數民族打馬走過,留下璀璨的文化印跡,共同締造出燦爛的草原文化。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睆倪b遠的北朝民歌《敕勒歌》,到“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蒙古族長調民歌、蒙古族呼麥藝術、馬頭琴傳統(tǒng)音樂,從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優(yōu)秀歌曲”的《美麗的草原我的家》等傳統(tǒng)金曲,到把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完美結合的民族音樂組合安達組合……千百年來,草原兒女的歌聲和琴聲在時空中回響,無數人透過草原音樂感受到草原的遼闊與蒼茫。
哪里有草原,哪里就有長調。蒙古族長調民歌以高亢悠遠的唱腔贊美草原、山川,歌頌愛情、親情,用獨特的方式記錄游牧生活,表達對生命的思索,被稱為“草原音樂活化石”。出生在錫林郭勒草原上的長調歌王哈扎布,將世代流傳于民間的長調民歌搬上了舞臺。他所演唱的《小黃馬》《輕快的走馬》等更是蒙古族長調巔峰之作,歌聲穿越時空,達成了天地與人心靈的交響。
世界馬頭琴大師齊·寶力高領奏《萬馬奔騰》。
牧歌起時,琴聲和。如同駿馬伴隨牧人,琴聲相伴歌聲,每當悠揚的長調唱響,往往有動人的馬頭琴聲與之纏綿。蒙古族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將心愛的馬首雕刻于琴上,琴便有了駿馬般的體魄和跳動的靈魂,奏出一曲曲動人心弦的樂曲。
“高如登蒼穹之顛,低如下瀚海之底,寬如于大地之邊。”曾有人這樣形容蒙古族呼麥藝術。這是一種古老而神奇的歌唱藝術,一個歌手利用嗓音的低音持續(xù)聲部產生的泛音,在同一時間里唱出兩個聲部。那聲音仿佛是來自民族記憶深處的久遠回音,承載著厚重的歷史,傳達著蒙古族人民對草原的情感、對世間萬物的哲學思考和體悟。
生長在草原上的阿斯爾、鄂爾多斯古如歌、潮爾道、蒙古族四胡音樂等傳統(tǒng)音樂,都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
數百年來,蒙古族傳統(tǒng)音樂繼承了匈奴、鮮卑等北方少數民族音樂文化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又不斷與漢族、藏族等各民族交流互動,形成了兼具多民族特色的文藝形式和音樂文化。
鄂爾多斯短調民歌與漢族文化相結合,誕生了漫瀚調;借鑒漢族歷史演義故事,用蒙古語說唱,形成了烏力格爾;北方少數民族樂器胡琴等,逐漸演變成漢族音樂文化中不可缺失的重要樂器……草原音樂在民族相親、文化相融中不斷充盈、持續(xù)勃發(fā)生機,也為其他音樂文化注入新的活力。
新中國成立后,內蒙古音樂舞臺上綻放出更多耀眼光芒,草原音樂飄向了世界各地。
烏蘭牧騎從草原上一個紅色的小嫩芽,發(fā)展成為全國文藝戰(zhàn)線的一面旗幟;多民族隊員組成的內蒙古歌舞團,成為內蒙古歌舞藝術家的搖籃;從德德瑪演唱的《草原夜色美》,到烏蘭圖雅的《站在草原望北京》,無論你走到哪里,都能聽到動人的草原歌曲……
世界馬頭琴大師齊·寶力高創(chuàng)建了世界上第一支馬頭琴樂隊,在世界各地奏響《萬馬奔騰》;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蒙古族青年無伴奏合唱團,用美麗的和聲和悠遠的蒙古族唱腔征服全世界的觀眾,被譽為“來自草原深處的絕響”;以安達組合為代表的新民族音樂組合用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結合的方式演繹草原上傳唱千百年的歌謠,吸引了大批其他國家和民族的樂迷,讓世界聽見草原音樂……
草原音樂走出了草原,走向了全國,在國際舞臺上大放異彩。
草原兒女歡歌熱舞。
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循著樂聲來到草原,尋找詩與遠方,抵達心靈的故鄉(xiāng)。
資料來源:內蒙古自治區(qū)人民政府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