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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點頭裙子飄，三寸金蓮顯婀娜”。這是民和土族服飾的真實寫照。土族婦女的服飾，不但燦爛華麗，其刺繡技藝之高，做工精致考究令人嘆為觀止。
盡顯地域特色
土族服飾因地域不同而異彩紛呈，各美其美。民和三川土族婦女頭戴“素不都扭達”，因飾有用珊瑚、瑪瑙等物串綴成的穗子和細銀絲制成的鳳凰，也稱“鳳凰三點頭”，上身為綠色夾襖，胸前及兩袖均鑲有彩邊，下身系紅色百褶長裙，其中蘊含著土族對鳳凰的崇尚心理。三川土族姑娘出嫁時的金花頭飾，遍插各式絹花，以多而艷為貴，繼承了先民吐谷渾婦女“首戴金花冠”、“金花為飾”的遺風。由此可見，留阿揚的習俗源遠流長，傳承已久。
學者馬光星認為，在民和三川地區(qū)的土族文化中，對鳳凰的崇拜有著很重要的地位。三川地區(qū)，背靠鳳凰山，當地民歌中，唱詞里也有婦女的花箱上鳳凰的形象；婦女的頭飾“素不都扭達”居中心的位置，有以銀絲做成的栩栩如生的鳳凰，這種頭飾因佩戴者走路而引起顫動，民間形象地稱之為“鳳凰三點頭”?？梢?，三川地區(qū)土族服飾文化中崇鳳的特色比較明顯。史籍記載，“舜族以鳳凰為圖騰”，可見土族崇鳳心理與中華民族的圖騰文化有血脈聯(lián)系。
彰顯民族風情
土族的服飾具有獨特的民族風格，青壯年男子，戴有綿鑲邊的氈帽，也有的戴“鷹嘴啄食”的氈帽，身穿小領，斜襟、袖口鑲有黑邊胸前鑲一塊四寸方塊的彩色圖案的長袍，還穿繡花高領的白色短褂，外套黑色或紫紅色的坎肩，腰系繡花長帶，穿大襠褲，系兩頭繡花的長褲帶和花圍肚，小腿扎“黑虎下山”(上黑下白)的綁腿帶，穿花云子鞋。老年人一般頭戴黑色的卷邊氈帽，穿小領、斜襟長袍，外套黑色坎肩，系黑色腰帶，腳穿白襪黑鞋。
土族婦女頭戴綴以珠翠的鳳冠，身穿綠色夾襖，腰系紅色褶裙，花圍肚，腳穿翅尖繡芹鞋。土族婦女稱頭飾為“扭達”。過去土族有“吐渾扭達”也叫伴伴切扭達，形似圓餅)，“捺仁扭達”(也叫三叉頭，形似三支箭)，“適格扭達”(也叫簸箕頭形似簸箕)，“加斯扭達”(也叫鏵尖頭)，“雪古郎扭達”(形似漏凹槽)，“加木扭達”，“索布斗扭達”等八、九種，各地佩戴不一。這些扭達中，據說吐渾扭達最古老，最高貴。土族婦女在腦后抓起高高的發(fā)鬃，土語稱“商圖”，在“商圖”上面戴著頭飾。
1938年以后，由于青海軍閥馬步芳強行改變土族服飾，這種頭飾便失傳了。如今已婚婦女將頭發(fā)縮成髻，頭戴黑紗巾。耳戴銀制耳環(huán)和各種穗子精制的耳墜。在穿著打扮方面老年女性與中年女性基本上一樣，只是有花色與素色區(qū)別，其中戴銀耳環(huán)者以壯年婦女居多。
女子結婚或在節(jié)日期間的穿戴更為別致，身穿以綢緞縫制的兩袖口寬的繡花褂子，袖口鑲有七道或九道花邊，花邊上繡有各種花卉圖案，做工精細，鮮亮多彩。頭戴鳳冠，土族語叫“首帕冠”，鑲著瑪瑙和珊瑚，前沿密墜細小的珍珠穗子，中間是細銀絲制成的鳳凰。戴鳳冠時還需要綴假發(fā)誓，并用長簪加固。佩戴這種頭飾，土族語叫“素不都腦達”(即索卡斗?扭達爾之音轉)。
精美刺繡錦上添花
土族服飾之所以無比華麗、色彩斑斕，那是因為服飾上的色彩部分全是刺繡上去的，因而顯得雍容華貴、精巧別致。土族婦女擅長刺繡，姑娘從小便受閨教中的針線活，自然刺繡、裁衣就是必修課了。姑娘們學刺繡，先要在紙上描好花樣子，剪下來貼在素底上，再照花樣子的圖案要求研究色彩、配絲線，最后進行刺繡，工序十分復雜。因此，刺繡是土族服飾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三川土族民間刺繡有盤繡、貼繡、剁繡、扎繡、平繡等。一般按裝飾圖樣的不同，采用不同的刺繡方法，也有一件圖案上有堆繡、盤繡、平繡都用的，用法最多的是平繡。土族刺繡種類繁多，主要有鞋襪、衣裙、煙袋、錢包、扇子套、荷包、炕圍、被罩、門簾等。其中的花花尖鞋別具風采，花鞋尖上翹，鞋底高有一寸多，鞋尖處繡有彩色短穗，上翹的鞋尖像只火鳥，鞋后跟縫有繡花溜根，鞋幫上繡有花卉，云紋、菱形幾何圖案，顯得小巧玲瓏、典雅美觀。還有繡花枕片、枕套上繡有寓為喜結良緣的“喜鵲鬧梅”、“鴛鴦戲水”、“孔雀戲牡丹”、“鳳凰展翅”、“八寶蓮花”、“魚游荷池”等圖案。祝壽賀壽的有“八仙慶壽”、“嘛姑獻桃”、“八寶羅漢”、“福祿壽禧”等圖案。
土族少女出嫁刺繡品的多少、好壞是評價新娘子的一個重要標準。新娘進新房后，新房內要掛上彩繡門簾、炕帷，擺上彩繡枕、被罩，把所繡的枕套、枕片等刺繡品分送給男方親屬，親屬們互相傳看、欣賞這些繡品，對于那些制作精細、色調搭配合理得當，構圖和諧、立體感較強，富有喜慶、吉祥的寓意的，給予贊許。因而，平繡也是土族婚禮中常見的技藝和姑娘們出嫁前追求的最高技藝。
平繡色彩明麗、用料考究、做法獨到、做工精細。制作時先用胡麻麻渣調成糨糊將布塊交叉粘貼三層，上面粘一塊黑色的布料作為襯底，然后在白布或白紙上構圖，再把圖樣剪下來貼在襯底上，形成一個花樣子。然后再進行刺繡。但在搭配色彩的過程中可以融入刺繡者自己的理念。平繡的圖案和題材多以飛禽走獸、花草蟲魚、山水風光、人物故事、生活場景等為內容，講究事物的對稱型，針功細密均勻，花形簡介大方，顏色搭配和諧。所以繡出來的人物形象逼真、珍禽異獸各具神采、花草艷麗、山水如畫，令人愛不釋手。富有深刻的內涵和濃厚的鄉(xiāng)土氣息、生活情趣，又有浪漫夸張的色彩，以象征和托物寄意為主要表達手法，充分表現了土族人民對現實生活的贊美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與憧憬。
如今，隨著民和縣土族刺繡協(xié)會的成立，這朵綻放在土鄉(xiāng)絢麗的奇葩，得到了保護、開發(fā)和發(fā)展，相信通過市場的運作，三川土鄉(xiāng)的刺繡技藝大展省內外,刺繡品走出省外、走出國門，綻放異彩。
作者：馬曉晨
資料來源：青海省人民政府
黔網文（2021）
1658-001號
